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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,指了指她们面前的窗户防护栏。

    霍小茗迟疑了下。

    她还是第一次将异能这样用,不知道能不能成功。

    但楼下几人的情况很危急,霍小茗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人被那只尸化的猫吃掉。

    利用金属防护栏和金系异能,改造出一把弓很容易。

    难的地方在于,怎么才能改造出一支支能够伤到那丧尸猫的箭。

    这种普通的金属肯定不行,而金系异能又必须和她的身体接触才能改变金属特质,但放出去的箭……

    除非,她能将异能外放,附着在箭上进行攻击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她以前从没做过,也没想过,霍小絮给她提供一种新思路,也可以说是新的挑战。

    霍小茗将目光落在翟荨身上。

    起码翟荨能够将精神力外放,作用在丧尸和其他人身上,这方面她肯定有经验。

    人命关天,在霍小絮提出新思路时,翟荨便在脑中拟出了可行的方案。

    她见霍小茗做好了弓,却迟迟没有箭,稍微想了想便明白对方的忧虑。

    当即也不藏着掖着,细细教了一遍怎么将精神力外放。

    她觉得,异能这东西和精神力差不多,都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,霍小茗多试试总能掌握的。

    事实上,作为女主的霍小茗不用五次就掌握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远处那和丧尸猫战斗的三人,已经两个重伤,轻伤的那个陷入险境,危在旦夕。

    习惯了近身战斗的霍小茗,光是瞄准就费了好几秒。

    一边霍小絮出手,伸出大拇指比对了下角度,就让霍小茗按照那个方向射。

    一箭出去,虽然没射中丧尸猫,但解了轻伤幸存者的危机。

    远处,察觉到危机的丧尸猫转头,猩红眼珠盯着几人的方向,仰头长嚎一声,调转身形朝她们奔来。

    被霍小茗救下的人,扶着剩下两个重伤的奋力追击丧尸猫。

    霍小絮不慌不忙的测试角度,然后指挥霍小茗射击。

    她像是运筹帷幄的指挥官,沉着冷静的判断着丧尸猫的落脚点和行动轨迹。

    霍小茗听从指挥,射出去的箭十次有八次能给那只丧尸猫造成伤害。

    但也只是能造成伤害,却无法一击命中。

    双方距离渐渐拉近,而霍小茗的异能也将告罄。

    霍小絮没再测试角度,放手让霍小茗自己练习后,看向一直在旁边干看着的翟荨。

    “阿荨,轮到你了。”霍小絮开口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称呼,让专注盯着战场的翟荨愣了好几秒。

    她深深的看向霍小絮,抿唇不语。

    翟荨脾气向来好,极少数情况下才会有小情绪,且不会当着外人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通常这个时候,她不太想说话。

    而霍小絮那声略显亲密的称呼,有点冒犯到她了。

    毕竟,阿荨这个称呼,翟荨心里一直认为只有她的恋人才能喊。

    霍小絮,不过是个在陌生世界患难过几次的朋友罢了。

    偏偏对方像是察觉不到翟荨此刻的小情绪般,开口依旧是那声称呼:“阿荨?”

    翟荨深吸一口气,打算提醒对方,这么叫她过分亲密了。

    然后,被霍小絮抢先了:“昨晚的事,还要多谢你,我没什么好报答的,为了表达我的感激,这样叫你不介意吧?”

    她微微垂眸,长睫盖住眼里的情绪,声音低了下去:“如果你介意的话,那我还是叫你翟小姐好了。”

    讲真,像霍小絮这样的绝色,只流露一点点失落,就足够旁人心疼到恨不能以身代之。

    而对方,又恰恰好的踩在翟荨的心理防线上。

    颜狗如她,差点脱口而出她不介意,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。

    好在,脑子里闪过的恋人剪影,让翟荨的理智回归。

    原地纠结三秒,翟荨果断选择无视对方,也不去纠结称呼问题,转移话题道:“你刚刚打算让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她想,大不了以后回家见了恋人,换个更亲密的称呼好了。

    比如说宝贝、亲爱的……

    一声阿荨而已,霍小絮想叫就让她叫呗。

    反正都没有宝贝和亲爱的更亲密。

    几秒内便做好心理建设的翟荨,小情绪没有了,坦然的看向霍小絮。

    大胆试探了一波的霍小絮,黑眸幽幽,定定看了翟荨几秒,忽然莞尔,笑颜如花道:“没什么,就是提醒你该出手了,别放走那只猫。”

    翟荨看向那只猫,对方和霍小茗较劲好一会,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,再添一道道恐怖伤痕。

    但对方没有知觉,没伤到致命处,再多的伤,也不妨碍它进攻。

    十二层楼的高度,丧尸猫只几个起跳,便爬了上来。

    建筑物遮挡太多,视觉盲区也多,霍小茗刚用趁手的异能外放没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她只得遗憾收手。

    于是,翟荨接手后续的工作。

    精神力探查,精神控制两种技能一起用上。

    进化了的丧尸猫,可比高级丧尸难对付多了。

    翟荨以十二分的专注,与对方进行一场看不见的战争。

    渐渐的,随着翟荨往外倾注精神力,平静的精神海开始暴动,她的脸色也苍白起来。

    突然,有一只手抚上她额头。

    柔软的布料拂去额头细汗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名贵的瓷器。